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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-04-18 14:28: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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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月17日,由泸州市人民政府、中国作协《诗刊》社主办,中国诗歌网、泸州老窖股份有限公司、中视华凯传媒集团承办的第五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“国际诗人对话会”在北京举办。来自中国、法国等各国诗人、学者,通过视频“云对话”的方式,围绕“诗歌在后疫情时代的嬗变与作用”这一主题,共同探讨后疫情时代的诗歌精神、诗歌意义,聚焦诗歌构建精神、塑造生活的价值与作用。

皮埃尔·布吕奈尔  法国著名现代诗专家,现代诗歌理论家、评论家,兰波、克洛岱尔研究权威,原索邦大学副校长,法兰西道德与政治科学院院士  皮埃尔·布吕奈尔 法国著名现代诗专家,现代诗歌理论家、评论家,兰波、克洛岱尔研究权威,原索邦大学副校长,法兰西道德与政治科学院院士

 

  法国著名现代诗专家,现代诗歌理论家、评论家皮埃尔·布吕奈尔在对话会上就“诗歌在后疫情时代的嬗变与作用”的主题分享了朱利安·兰森的《致一切的黎明之歌及其他》,并为现场诗人带来了诗歌朗诵,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组委会将皮埃尔·布吕奈尔在对话会上的发言整理如下,与诸君共享: 

  在当代诗歌里,在我所了解的范围内,没有比朱利安·兰森的《致一切的黎明之歌及其他》更好的典范。这本诗集由我作序,于2020年由阿尔玛丹出版社出版。

  朱利安·兰森生于1989年,毕业于索邦大学。我们在索邦相识,那时他还是个学生。如今,他是诗人,亦是一名演员和海军军官。兰森曾住在拉丁区,后搬至纳伊市,现居巴黎北部尚蒂伊城堡一带。

  从前的学生,现已长大。他很幸运地拥有着一份甜蜜而慎重的爱情,这可以从诗集最后一章的《圣歌之火》一诗里看出:

  不要说

  我们不知道如何生活

  我们在生活

  我们甚至做着

  我们能做的一切

  你的手牵着我的手

  指向一条脆弱的道路

  那么容易越轨的路

  在我看来,朱利安·兰森的创作受到了波德莱尔的影响。我在这里仅谈谈《中心》这首诗。在这首诗中,可以看到“地狱的边境(Limbes)”这一典故。波德莱尔也曾欲将自己的诗集命名为“地狱的边境(Limbes)”,甚至在1851年也采用过该名,只是后来他又将诗集改名为了“恶之花(Les Fleurs du mal)”,替代了前者。“地狱的边境(Limbes)”指的是未受洗礼的孩子们死后在冥间的逗留。在诗里,朱利安·兰森这样想象道:

  有一天将有一个骄傲、霸气的英雄

  落到灵簿狱中

  他将寻找黄金与乌木

  为了人类的降临

  (第26页)

  黎明之歌,这是一首童年之歌,是朱利安·兰森生命之初的

  歌唱

  美好的血

  第一个人的血

  被太阳触摸

  (第27页)

  这四行诗之后,还有一句二行诗:

  露水

  温柔的琼浆,古老的酒

  这里出现了一个双重悖论:倘若我们像古希腊人一样,将琼浆玉液视作众神的专属,然而第一个人降世时,世上却已有了陈酒。当然,陈酒更是佳酿,它与众神的仙露一样甘美醇厚。

  “黎明之歌”是首重拾童年之曲,也体现了一种生存方式:

  找回自己

  看自己

  在童年影像的镜子里

  (第三章,《天蓝色的宝石》,第63页)

  但孩子是不懂酒的,他没有机会接触这含有酒精之物。然而一翻开诗集,我们就会立即被一个意象所吸引,——这三句诗宛如信仰宣言,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是自由的信仰:

  我不会谈及世界之上的十字架

  我将对恐惧一无所知,我将否认疯狂

  我将摘取葡萄园里的葡萄

  朱利安·兰森与波德莱尔不同,后者将与酒相关的诗歌汇集在了诗集的某一章里。在1857年版的《恶之花》中,《酒》这一章节包含了五首诗:《酒魂》、《拾荒者的酒》、《杀人犯的酒》、《孤独者的酒》和《情人的酒》。以1861年授权发行本和我近来重新编定的1868年诗人逝后出版的“定本”为参照, 这五首诗遵循原序,被悉数保存了下来。

  朱利安·兰森未像波德莱尔那样,划分各式各样的个体或群体,分别倾诉酒的良效,议论酒所带来的激情。不过,他显然认同波德莱尔所言——酒承载着希望。在《酒魂》的两句诗里,“酒”发问道:

  你可听到礼拜日叠句的回想?

  可听到希望在我搏动的胸中高歌?

  (波德莱尔《恶之花》,郑克鲁,译. 湖南文艺出版社,2018)

  在波德莱尔的另一首诗《拾荒者的酒》里,年轻的诗人领悟到人们酿制的酒首先是“太阳的圣子”,它“泛起黄金之波”。此外,我亦就《拾荒者的酒》撰写了一篇文章,于2014年在加布里埃尔·阿尔多·贝尔托齐主编的《皮亚琴察》杂志上发表(第33期,主题为“酒与文学”)。

  我们如何赞颂酒的良效其实无关紧要。它是可以被遗忘的:

  酒已在国王的桌子上流淌

  流浪的雪已经飘过

  如风,如誓言的波涛

  然而,年幼的孩童尚未见过这所谓的更寻常的酒,更谈不上酌酒了,这难道不是更为重要、更为显著之处吗?

  我们是否已经

  见过

  桌上坚硬的面包

  我们是否已经见过

  清澈的酒 要倒在铁杯子里

  银杯子里

  在金杯里

  在舞台上

  永远地?

  最为重要的是,我们降生于世,而酒能给我们带来一种重生,超越死亡。

  存在过的,继续存在

  死去了的,会重生

  于是,对于成为了海军军官的诗人来说,酒与海水一样,令他倍感珍惜。酒确保着 “真正生活”的起伏。它并非如阿蒂尔·兰波的《地狱一季》所体现的那种“缺席”,而是如“一场舞蹈/无终结”一样铺展。(第92页和最后一页)。

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兰波否定了酒。我们可以在其1872年5月发表的《渴的戏剧》一诗里体会到诗人对酒的态度(在《绿柱的苦艾酒》里亦是如此)。朱利安·兰森深谙兰波的作品(在2020年出版的这本诗集里,他引用了兰波的《被盗取的心》:第62页“我心悲伤,血如注”)。兰森更多的是在大海里,在爱情中寻找生命之酒,在我看来,这本美丽的诗集从头至尾就是一曲希望的赞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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